第(1/3)页 野猪肉吃完了,日子还得往前奔。 这几天,老库房的院子里那是分工明确。 一大早,天刚擦亮,郝红梅就背着背篓,领着苏婉上山了。 那被野猪糟蹋过的菌棚已经重新搭好了,虽然规模小了点,但那是希望能救多少是多少。 苏婉现在是把那些剩下的木耳当孩子养,一天看八遍,喷水、通风,伺候得比对王强还细心。 王强呢,也没闲着。 他把那个在角落里吃灰好久的柳条筐翻了出来,里面装着他的宝贝。 那张是龙王湾开荒时用的旧渔网,还有几把排钩。 “老伙计,歇够了吧?该干活了。” 王强拍了拍那艘扣在江边草丛里的小舢板。 这船是大哥留下的,木头都发黑了,但这几天王强抽空给它刷了一层桐油,缝隙里塞了新的麻丝,看着虽旧,但却透着股子结实劲儿。 他把渔网往船上一扔,跳上去,操起那两把磨得光滑的木桨。 “哗啦——” 双桨一分,水面划开两道白浪,小舢板像条听话的黑鱼,轻飘飘地滑进了松花江的晨雾里。 这时候是六月中旬,江水不凉不热。 岸边的柳树叶子绿得冒油,知了在树上还没开始叫唤,只有江鸥偶尔掠过水面,嘎嘎嘎叫两声。 王强没急着下网。 俗话说:“三分钓,七分看。” 这捕鱼,不是说你把网撒下去就有鱼,那得看水色,看风向,还得看鱼星。 今儿个刮的是东南风,风力不大,水面上有细碎的波纹。 “南风吹,鱼开口;北风吹,鱼缩头。” 王强眯着眼睛,嘴里念叨着老辈传下来的行话,“这天儿,鱼都在中上层溜达呢,透气。” 他把船划到了一个江湾子处,这地方水流缓,岸边长满了芦苇和水草,是鱼群藏身的好地方。 王强停下桨,任由小船随着水波轻轻晃荡。 他趴在船帮上,眼睛死死盯着水面。 大概过了几分钟,只见那一片平静的水面上,突然泛起了一串串细密的小泡泡,跟开锅了似的,还带着点浑水翻上来的土腥味。 “有了!这是鲫瓜子在拱泥呢!” 王强心里有了底,看这泡泡的密度,底下的鱼群小不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