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回 推论-《红袖添乱不添香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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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胸怀天地、纵横捭阖的文章,岂是你一个弹丸小国的棒子能理解的?
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色,我便有恃无恐地向那几个落魄棒子走了过去。
“方才,是哪个说会试案首的文章不好啊?”
高丽学子在金陵城混迹多年,见了锦衣卫的飞鱼服亦是骇然,那厮瑟缩半天才弱弱举手:“我我……大人有何见教?”
我便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,“你说案首的文章不好,我且问你,怎么个不好法儿?”
那厮紧张地咽了口口水,犹犹豫豫道:“立论不高、破题平平,引经据典亦有错误……”他怯怯地望我一眼,“连语句都不甚通顺。”
他旁边的棒子帮腔地猛点头:“那样的狗屁文章,若非太子殿下的小舅子,又如何能点得头名……”
嘿你……姑娘我立时火大,恨不能上演一出城管……啊不,锦衣卫的暴力执法。
算了算了,我大明朝礼仪之邦,岂能与几个高丽棒子一般见识。
那行走在挨揍边缘却不自知的棒子依旧在叨叨:“就是,我还记得他开头几句,写得俗套不堪……”说着,便用鄙夷的语调背了几句出来。
“大人,大人?”
见我堪堪地定立原地,一副遭了雷劈的表情,几个棒子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十分的尴尬。
我回过神来,一把抓住那棒子的肩膀问道:“你确定,背得是案首的试卷文章?”
“那还能有假?”那棒子挺了挺腰板儿,“张榜那日,一甲前十名的手写本卷就贴在贡院墙上,我好歹读书十余载,过目成诵的本事还是有的。”
我无力地摆摆手,让几个棒子离去,心中却愈发沉重。
这棒子背诵的,所谓案首的文章,与小树背诵的,竟是全然不同!
明明是同一个人的考试卷,为何会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?
早上去探大理寺邢狱,我便留了个心眼,刻意带上了小树的誊录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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