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就好比你要在几天内教会一个人写诗,教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连字都不识!这没法教啊! 风随心崩溃。 他就寻思言宸逸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舒坦轻轻松松就搞定他们呢,原来如此原来如此。 风随心蹲在校场发愁,他活了二十多年,还没这么难受过。 “能开始操练了吗?”副将走过来,没好气地问。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,打一巴掌给个枣的,副将对风随心态度好了很多,虽然也好不到哪儿去,但总比骂骂咧咧动不动就动手好。 风随心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懒洋洋地道:“行吧。” 他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啊。 说罢站起身来随着副将走上了看台。 接了命令,将士们开始操练。 风随心是越看越看不下去——这都些什么玩意儿啊,两人都快砍到对方了,这样去打仗是给敌人送人头吗?嗯? 风随心揉了揉脸,尽量让自己没掀桌子:“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的吗?” “是的。” “都会水吗?” “有的会有的不会。” “姑苏人还不会水?” “有的是姑苏人,有的不是。” “……此话怎讲?” “这些人有些是姑苏本地人,有些是前节度使大人在山中小住时一块的兄弟。” 这个“在山中小住”风随心自然知道指的是做土匪。 不过……他还有点好奇这个节度使是怎么从土匪做道节度使盘踞一方的,若是没有言宸逸打岔,再过几年,这个节度使怕是要揭竿起义了。 所以他也有些明白 军中纪律如此松弛,操练如此敷衍,节度使还能坐稳这个位子多年并且收到将士们的爱戴了。 土匪嘛,重的是一个义气,彼此以兄弟相称。 抢劫嘛,就是专挑软柿子捏,一股脑地逮谁揍谁逮谁杀谁。 所以,他们能看好姑苏,自然有他们的一套。可这一套对付无组织无纪律的还行,要上战场那就是白白送命了。 “军队里有自己种菜吗?” “没有。” “那你们吃什么?” “军饷。” 成了,风随心可算知道节度使贩卖私盐的钱用来干什么了。 风随心站起身来,中气十足地喊道:“我知道你们其中肯定有人对我不满。你们肯定有人在想,你一个外来的凭什么指挥我们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