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远坊坠桥案 第七章 第二次遇刺-《唐朝大侦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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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豹道:“让那小子跑了!动作比兔子还快,等我从三楼蹦下来,他又钻进屋里了,我进屋一看,那人竟然凭空消失了。后来我四下摸索,发现一个暗门。我担心他躲在暗门后面,我用桌子把门砸碎,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
    “安门后面是一条通道,那人早就没影了。”魏昶说。

    “对,一点不差。”

    这种暗道敌人用过一次,就不会再用了。

    回到不良人学院之后,魏昶钻进档案室,开始查找平康坊的地图。这种地图只有内部人士才能看到,依靠祁琪的令牌,他们两个才能进来。

    仔细一看平康坊,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暗渠、地道、一打听才知道,这些设施老早就有,当初是为了防御准备的,可现在却多是荒废了,反而成了贼人们的通道。

    “本来,这些通道都是极其隐蔽的。而且许多坑口都被填平了,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?”魏昶眯了眯眼睛。

    “或许他们以前也是南衙卫?又或者从黑市里买到的布局图!”祁琪盯着魏昶的侧脸说。

    “有这种可能,不过我仔细看过暗道口,是新挖出来的。他们能如此精确地找到地方,背后绝对有高人支持。”魏昶坐到椅子里。

    “你怀疑我们有内奸?”祁琪皱眉道。

    “你想多了。”魏昶苦笑道:“这件事就我们几个知道,而我们一直都在一起,怎么可能有人通风报信呢。再说你行动那么快,他们也来不及得到信息之后再挖。要我看,他们就是算计好我们一定会去,所以才布下陷阱捕我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,咱们是想瓮中捉鳖,结果却被人钓鱼上钩。”祁琪用食指二三关节敲打桌案,沉思道:“他们完全在暗处,现在我们好像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在怀疑一个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发现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他们既然敢对我下手,是不是说明,他们吃准了我们是暗查,所以不会惊动千牛卫和当地衙门武行呢,还有,连平康坊的两名不良人也没出现,难道是他们真的没看到我们?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……是两位不良人前辈要杀我们?”祁琪一惊道:“不会吧?不良人队伍里可都是……也不一定,连你都逮不住他们……,武功绝对不低。”

    祁琪无意间竟然说了一句“我们”,而不是“你”。这句话莫名其妙地让魏昶感觉心中一热。为此他的脸上泛起一丝讥诮的神色。

    祁琪双眼明察秋毫,见魏昶这般怪笑,突然察觉自己刚才的口误,忿忿的口气道:“你笑什么笑,快说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黄毛丫头,你怎么跟我说话呢?”

    “你说谁是小黄毛丫头!”

    “说你!你比我小了八岁,怎么着,我说你黄毛丫头,还委屈你了?”

    “二十岁不小了!”

    “是,这我当然知道,别人家二十岁姑娘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,可你呢,咱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,哎,真是厉害啊,也不怕缴纳晚嫁罚款。”魏昶坏笑着说。

    待嫁罚款和晚嫁罚款,这又是新皇帝退出的“绝妙”政策。

    由于在他统治之下,大唐朝迎来了物质极大化,农产品生产极大化,挨家挨户满仓满谷,就算迎来三年灾荒,也饿不死人。尤其说道土豆种植,极其方便,就算一个女人自己生活,也可以种地养活自己。

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,发生了女子不愿意出嫁的惨痛局面,导致唐朝人口不增反减。

    至德皇帝李亨,见事不妙,于是颁布法令:女子二十二岁不嫁人,就要每月缴纳罚款20银币;二十五岁不嫁,每月缴纳50银币;二十八岁不嫁,国家强行分配。

    同时,对广大光棍提出保护法令,男子三十岁娶不到媳妇,必须接受国家分配的女子当老婆。结婚以后,不许懒惰,不许不务正业,不许不忠于婚姻,否则重罚。

    魏昶来到这个世界,就已经二十七岁半了,这半年过去,已经二十八了。他家穷得叮当响,老父亲还是个残疾人,母亲一边照顾家里,一边出去打零工,过得十分清苦。

    他家坐落在长安城最西南角的永阳坊里,是长安城中最穷的地方了。不过还好,他家有一个小院,两间小房,一间是灶台,一间便是他们一家三口睡觉的地方了。

    可别小看了这一座小破房,虽然是长安城最穷的地方,那也是价值不菲。可问题是,那是他们唯一的固定资产,总不能卖掉,去农村生活。爹爹魏长生还时常为自己生活在长安城里感到骄傲。

    他当了二十年的大头兵,这是他唯一值得吹嘘的地方……

    本来,他还可以吹嘘儿子,可如今儿子丢失兵籍,被皇帝贬为贱民,一想起来就生气,已经半年没理魏昶了。自己依靠做点木匠手工,瘸着个腿去坊市里卖给当地的穷人。他还常说,如果自己腿脚好,一定要去西市去卖。

    如今魏家,老父亲每个月领取600文钱兵部救济金,母亲每个月打零工能赚到几百文钱,后来因为认识字,学会抓药的本事,给王郎中家药铺抓药,一个月赚1500文。

    这个家每个月收入2100文,每月缴纳1000文的杂税后,三个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只是期盼房子别塌了就好,否则真的没钱盖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哎,丫头,还生气呢?”

    傍晚,学员们多是捧着书在外面看书,祁琪也不例外,和另外一名女生坐在一条长凳上,捧着一本厚厚的《唐律》,低着头。

    她已经能把这本书背下来,可她还是要不时温习。

    不知魏昶从哪里弄来一只烤红薯。一掰两半,一半递给祁琪,另一半递给苏红英。苏红英笑了笑,没接,扭头走了,留下他们两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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