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婉兮把柴火堆在他跟前,朝他借了酒壶,“三月里还是很冷的,点个火堆应该能暖和一些。” 酒壶里的酒液被她均匀的撒在柴禾上,拿火一点就着。 火堆被点燃后,殿宇中有了一团光亮。 照亮了周围少许景物,不过是些落尘的牛头马面。 想当初这里香火鼎盛的时候,不可谓不是威风八面呢。 “你出去就是做这个啊,还挺聪明,知道找干柴来。”阿懒双手枕着脑袋悠哉道,实则心里触动很大。 婉兮跪坐在火边烤手,“你是特别行动科的科长,我的身世你应该早就查清楚了,我是农家女,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。” “不要总提那些煞风景的东西,行不行。”他不耐烦的闭上眼睛,想用不搭理她来气气她。 她反倒乐得清净,垂头去触摸手指上的玉扳指。 玉扳指本来是一片翠绿,没有一丁点的杂色。 自吴凌恒往上面滴入一滴血之后,玉扳指就沁了些许的深红,好似碧池里养了一只锦鲤。 他自己睡不着,又耐不住寂寞,“喂,陪我说说话吧。” “你想聊什么?”婉兮问他。 他只是闷得慌,想跟人说话,“随便什么都可以。” “阿懒,为什么来救我?”婉兮垂头问他,问完却抬起了头。 眼中噙着泪,眼神反倒像是责怪。 他心头一牵,“我救你还救出不是了?” “我们只见过一面,你凭什么对我舍命相救!”她的问题很犀利。 他却微微一笑,笑得莫名的暖,摸了摸她的后脑勺,“我这人就这样,想救一个人不需要理由,陈法儒不也是一心想救你。” “这张字条果然是陈法儒写的。”婉兮摊开掌心,手里是折的整齐的那张字条。 阿懒吃了一惊,“你把这玩意都带下船?” “你喊我的时候,我就觉得两件事有关联,顺手拿了打算问你。”婉兮轻声道。 阿懒坏笑道:“那怎么陈法儒约你下船你不下,却跟着我走了。” “是你约我到甲板上,强行把我拉走的,我并没有要下船。”婉兮回答的时候语调平静,心头却掀起了惊涛骇浪。 以她倔强而又固执的性子,是绝无可能“阿懒”让她下船她就下的。 若非阿懒强行把她带上摩托车,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。 阿懒挠了挠头,“可我怎么听陈法儒说,你连到甲板上看他一眼都没去。” “因为清瑜一直暗示我去。”婉兮说着话的时候眼神是发直的,看着像发呆。 盯着火光出神,心头想着船上发生的事。 以清瑜的警惕性,老是鼓动她和一个陌生人见面,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。 阿懒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,“难道清瑜小丫头是陈法儒的人?这陈大少不够意思啊,瞒我瞒的好苦。” 听他这口气有点欲盖弥彰,清瑜不是他特别行动科的人么。 不过清瑜在船上种种护主的表现,已经够可以了。 无论是谁的人,婉兮心里都是感激的。 “阿懒,你和陈大少是不是约好了?”婉兮也不打算追究清瑜的事,沉声问了一句。 阿懒反问她:“重要吗?” 这话问得好! 两个人都要救她性命,可惜她刚开始都没领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