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痴痴傻傻的等待。 等到的是什么? 这个惊天的秘密,如果不是宋雅礼告诉她,他们所有的人是不是预备合伙瞒她一辈子? 不对。 她的一辈子太短,哪天年慕尧有需要了,她的生命就可以结束。 他们怎么对她妈妈的,之后就一样会怎样对她。 “傅商商,你告诉我,这种爱上自己仇人儿子被狠狠玩弄的感觉怎么样?” 宋雅礼凑近了,最后看一眼商商脸上写满的绝望,起身退开。 “这时候是不是尤其想见一见年慕尧?想问问他究竟爱不爱你,为什么要这么对你,想和他求证刚刚我告诉你的这些话,想和他倾吐倾吐孩子没了的苦楚,想告诉他我是怎样对你丧心病狂的,想叫他替你和你那个孽种报仇……” “可是怎么办?你联系不上他!” 说着宋雅礼回身,重新走向沙发方向。 刚刚进来时候她将包包丢在那里,弯腰拿出手机。 低头就着手机屏幕电了几下,继而看向商商方向,“他告诉你他要出差,忙,你就真的相信?每天苦等,等到他的电话才能安心,你不知道,你等过二十四小时好不容易等到他电话,你热泪盈眶想哭,电话那头他其实敷衍着满脸厌恶。” 她说的像是亲眼所见一样。 商商不知有没有听进去,平躺着,目光空洞的一片麻木。 是不是亲眼所见不重要,她知道他每天给她电话,描述的很清楚,这些天他们在一起,迹象其实很明显。 那天咖啡厅,她也亲眼所见。 不怪宋雅礼,真的,怪就怪她信错爱错了人。 这种觉悟令人心底难受更甚…… 压垮她,致使她彻底崩溃的是年慕尧,不是宋雅礼。 如果年慕尧没有和他在一起,如果他是真的出差,没有给她欺骗,如果当初他没有和她在一起,给过她很多叫她信以为真的虚假幸福。 或许伤心可以少些…… 那个男人才是真正令她痛苦和绝望的根源。 “傅商商,你联系不上他,但是我能啊……”宋雅礼脸上笑意更深,捂了捂嘴,细长指甲落在手机屏幕上,指腹按下通话键。 免提。 嘟嘟等待音冰冷且冗长。 商商静静躺着,听着。 她双手攥紧,掌心一片粘稠潮湿热乎,可她却无知疼痛般,指甲死死掐着,想分散心口炸开一样的疼痛,可惜全是徒劳。 电话通了―― “有事?”那头嗓音维持一贯漠然,没有情绪。 是年慕尧。 商商撇过头看向窗外,盯紧了外头的阳光洒白,唇角上扬笑着落泪。 这颗心,这颗爱他爱到发狂的心,此刻彻底彻底死了…… 电话接通,一瞬,宋雅礼脸上表情无接缝转换,上一秒的恶毒怨恨这一秒尽数消失不见,楚楚可怜的瞪着眼睛,犹如受惊小鹿。 她表现尤其到位,神经一样,即便电话那边的人根本看不见。 “慕尧,怎么办?过去的事情商商她全都知道了,也知道你和我一起见过我父亲的事情了,她现在要打胎,我根本拦不住,人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……” 黑白颠倒,她说的脸不红气不喘。 那头沉默,像是没有拎得过神,“过去的什么事情?” “就是她妈妈的事情呀……慕尧她全知道了,怎么办呀,我好怕,你赶快过来,我们现在在辅仁医院……” 啪嗒电话挂断。 ‘嘟――’ 冰冷声音在病房里蔓延,宋雅礼收了电话丢进包里,一并收掉脸上刚刚通话中摆出惊恐神情,演技精湛的半点违和感也无。 她心情显而易见的愉悦,拎起包挂在手腕。 “妹妹,做姐姐的能帮你的就到这里了。”高跟鞋的踢踏声重新在病房响起。 走到一半,她步子顿住,一脸担心的回头。 “对了,等下慕尧来了记得好好和他解释,这里医生护士我全打点过了,他们全部都会告诉慕尧孩子是你自己过来打掉的,你可以告诉他车祸的事情,可以告诉他我策划好的一切,关键是,你猜猜看,孩子没了,他会不会相信你?” 鞋跟落在地上踢踏踢踏敲打,病房门开合,宋雅礼终于离开。 有风吹进来,窗帘摇动,但吹不散病房里令人作呕的浓郁香水味。 商商躺在chuang上,盯紧了外头阳光晴好、天空湛蓝,空洞眸光倏然凝起一点焦距,是对窗外自由干净空气的神往。 事情变成了这样…… 突然之间天翻地覆。 她的世界坍塌成了废墟,明明那时唾手可得的幸福还在眼前,可是一瞬却又突然遥远,伸伸手,血肉模糊的掌心只感觉到空气里的冰冷。 可怕的冷…… 明明时近盛夏,可她却不受控的冷到哆嗦。 这个世界,温暖终究太少,折射进她生命的阳光更是少之又少。 闭上眼,隐约能看见妈妈温柔朝她笑着的模样,妈妈在向她招手,一遍一遍声声呼唤柔柔喊着‘商商,过来’…… 去哪? 她还能去哪? 猛地重新睁开双眼,眼底有对这个世界的深深厌倦,受够这里刺进呼吸的冰冷,迟钝的压抑疼痛缓缓起身,拖着疲累身子下chuang,摇摇晃晃走向阳台方向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