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6章 造纸(二)-《楚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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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到这回答,风月直摇头,庶子只知食。

    “那是穿的。”见风月不再摇头,阿牛遽然间兴奋不已,拍了拍手:“我猜对了,爹我猜对了。”

    “错了,大错特错。”风月真有些气急败坏了,恨不得走上去敲他几下,指不定手气好还能把他敲正常。

    “敢问贤侄,此物通透轻盈,薄如蝉翼,既不能食,也不能衣,用来作甚?”关山摸了摸黄纸道。

    “擦腚!”风月咧嘴笑道。

    什么?擦腚?就这东西擦腚?两父子眼珠子差点都掉出来了,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不是风月喝醉酒之后说的话。但是瞧着风月清醒的模样,料其不像是醉酒所言,顿时脑中犹如巨浪翻腾,一时间竟不能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二位,这个东西就叫做纸。”风月分开一张拿在手上看着两父子笑道。

    “痔?”阿牛看着风月下巴上的痔,口张得老大,眼皮翻到极致。

    “不是痔,是纸!”真有些气了,要不是看见他老爹在面前,他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打到二十七年前,让他继续无知。

    深谙人情世故的关山,却是好气地道:“贤侄莫要卖关子了,就请给我们父子解释下吧。”

    还是老人家知礼节,识大体。看在你爹的面子上,风月哥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。

    “正如先前二位所见,由普通的麻布经过种种工序之后,制成了眼前这一张张土黄的物什,此物轻盈且无毒素,其上可蘸墨迹,谓之纸,是用来方便百姓生活的。它既可以在出恭时代替竹片擦腚,同时也能替代竹简用以载文。用处之妙,可谓神奇之至。”风月边说边得意的笑,看着关山一脸痴醉的模样,颇为自豪。

    阿牛听着风月说它的作用如此巨大,顿时怔住了。关山扯开一张纸,纵握纸边,眼睛盯着黄纸出神。

    片刻后,看着风月奇道:“此物如此之巨,如何以之出恭?”

    风月从关山手上接过黄纸,折成两半,轻轻撕成两截,一脸正色地道:“此为可以撕裂的黄纸。以之出恭抑或做成书页,还得经过裁剪。”

    才刚醒过来的阿牛再一次惊呆了,不过却是一种巨大的好奇心,迫使他在顷刻间惊醒过来。只见他夺过半截纸张,再将其用力一撕,竟被撕成不规则的两半。

    奇了!父子两人都目瞪口呆,这东西是宝物啊。发明他的人肯定是神仙转世。于是看风月的眼神也出奇的恭敬。

    “方才贤侄说此宝物谓何?”年老的关山终于先于年轻的痴儿接受这新鲜物什了。

    “这发明的第一批纸,就叫它卫生纸。”看着桌案上的“卫生纸”,风月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,这可是这个时代堪称最伟大的发明啊,其功劳之伟大就好比后世的爱迪生发明了电灯泡,同样便捷生活,推动文明进步。

    关山看着风月手上薄如蝉翼,可沾墨迹,可轻松分开两半的号称“卫生纸”的物什长叹一口气,激动地道:“贤侄此举,可是为我大秦万民谋了大大的福祉啊,请受小老儿一拜。”言毕竟要行礼。

    风月忙扶住他,满脸感激地道:“该是小子向您行礼才是,没有您,就没有这眼前的卫生纸!”说完便朝着关山鞠了一躬。算是感谢老人家的热情款待。

    “神仙,神仙”阿牛在旁边看着风月连叫了几声。

    “叫我干嘛?”刚应了句才发现不对,老人家就站在面前,要保持谦卑的心,忙道:“阿牛哥,莫如此称呼,小弟万万承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言罢又拉着关山坐在床沿上,满眼温情的看着他,细声道:“关大伯,风月想借阿牛哥一用,不知大伯可否应允?”

    “你要借他何用?”关山看了一眼摸着“卫生纸”爱不释手的儿子,语气满是疑惑。

    “阿牛,你还想不想继续和风月玩游戏?”风月对于这个阿牛,除了不能错估他的智商外,至于人品方面倒是十分放心,心想:定要以此物赚取万贯财产,继而叫众人夫贩运到山上,盖几座大园子,与婉婷过神仙日子。

    “想,当然想,还有什么有趣的玩法?”阿牛目露精光,咧嘴笑道。

    “哈哈,好玩,好玩的很,不但其乐无穷,而且可以富甲一方。”风月朗笑道。

    关山似乎意识到了风月的动机,又不敢确定,因为那样的想法对于他们一老一小来说实在是不敢设想。却还是忍不住询问道:“贤侄是想造纸变卖钱币?”

    “老伯果然智慧过人,不错,我正要寻一商贾,与之同谋,不知老伯可有合适商贾向侄儿引荐?”

    关山闻言,微微吐了口气,心道:果不出我所料,如此,就让吾儿跟着他,且不论能否学成技艺,富足一世自不在话下。于是乎,他定神思忖片刻,努力回想生平接触过或是知晓的商贾中有谁可堪此任。

    只见他径自走到屋外,凉凉的冷风拂面,让人脸上生疼。

    风月紧跟着行了出来,阿牛也随后跟着迈出了门槛。

    关山细想一遍后,突然转过来,大步迈向风月,拉其手,喜道:“有一人,居于会稽城南,乃孔夫子得意门生之仍孙,唤作端木荣。其人素来低调,性情也与一般商贾迥异。明日,你便可带着此物寻他,只要到了城南,稍一打听,便可知其住处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”风月拉着关山的老手笑了笑,忽然感到头晕乎乎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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