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怎么办!眼下该怎么办啊! 而一旁,宁礼琛正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。 竹墙倾斜的那一刹那,他便心知不好,今日这棋擂出事,他怕是嫌疑最大! 而方才,宁毓对苏心娩所说,他只听见个大概,却也明白宁毓是在挑拨他与苏心娩的关系。 亦或者说,是在挑拨他与丞相府的关系! 苏远鹤是他的人,无论他娶不娶苏心娩,于情于理他都该救苏心娩!如此不顾苏心娩的性命,苏远鹤会心生芥蒂不说,也许还会寒了其他大臣的心! 极力抑制住怒气,宁礼琛大步走向了苏心娩。 “娩儿,可还能起身?”宁礼琛走到苏心娩面前,伸出一只手要将她扶起。 “殿殿下”苏心娩身子一震。 宁礼琛言语间温柔许多,苏心娩再也控制不住,眼泪暮然而下。 她羞涩的将手伸给宁礼琛,终于是站起身来,委屈的看着宁礼琛,哽咽道:“殿下,娩儿以为,你再也不会理娩儿了” 苏心娩眉眼丝丝,咬着唇瓣,那担惊受怕,患得患失的模样,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。 却是不知 配上她那满身凌乱,脸上还有些灰污的模样,竟是有些可笑。 “方才事发突然,本殿没来得及救你,也幸而有惊无险,否则本殿如何能安心?”宁礼琛问道:“你可有受伤?” 苏心娩身子一晃,悲喜交加,清泪在眸中涟涟波动。 殿下是在意她的! 殿下仍是心系于她的! “娩儿无事,娩儿只是害怕再也见不到殿下了.” 苏心娩满眼柔情,期待而又询问般的看着宁礼琛,只希望从宁礼琛口中听到一句答案. 他仍会立自己为妃! 宁礼琛却是拍了拍苏心娩的肩头,说道:“本殿还要入宫,先派人送你回去歇息”。 “殿下!”苏心娩顿时紧张起来。 难道殿下再无其他要对自己说了么! 可还未等她开口询问,宁礼琛便已经转身离开了。 “殿下.殿下”苏心娩快步上前,本想追上去,却是被一名黑衣男子拦了下来。 “苏二小姐,属下送您回府!”宁礼琛的暗卫恭敬道。 苏心娩终于控制不住泪水,决堤而下,她看着宁礼琛的背影,不甘的咬着唇瓣,低声喃喃着:“殿下.殿下” 此时,因竹墙倒塌,围观众人惊心不已,纷纷向后退去,在人群的最后方,戴着面纱的苏轻默与夜迁沉已经若无其事的走远了。 “叶公子好个一箭双雕!”苏轻默含笑道。 看着心爱之人弃自己的生死于不顾,苏心娩定然要怀疑,自己所做的这一切,到底值不值得! 眼下,她怕是比上擂之前,更伤心欲绝了。 而宁礼琛也好不到哪去! 这棋擂是宁毓而设,那么最有可能毁擂的人… 想也知道,燕宁帝的怒火会撒在谁身上! “棋局虽索然无味,今日却是没有白来一趟”,苏轻默笑眼弯弯道:“只是下一次,叶公子不必留情,直接砸死苏心娩算了!” 夜迁沉脚步未停,沉声道:“下次试试.” 苏轻默笑意更浓。 “罢了,自家的事小女还是自己解决吧,倒是叶公子,不知与宁礼琛有何深仇大恨,要这般雪上加霜!” 夜迁沉则是面色如常道:“苏大小姐总会知道的”。 苏轻默一怔。 这人的话 为何她一定会知道? 不过,敌人的敌人,自然是朋友! 唇角微勾,苏轻默说道:“小女,拭目以待!” 日暮西沉,浅橙色的光束倾洒,二人并肩而行,寂静无声。 暖风轻拂,苏轻默脸上的面纱翩然而动,她清冷绝美的面容上唆着似有若无的浅笑,京城危机四伏,她所行之事艰险万分,只是 这般季节,正合她意! 与此同时。 丞相府。 此时,槿夏一脚踹开了栩苓院的大门,吓得院子里的丫鬟皆是一惊。 本以为又是二小姐来闹事了,结果一看是槿夏,总算松了口气。 一名丫鬟走过来试探道:“槿夏姐姐,你这是作何?” 槿夏却是嘻嘻一笑,将手中的纸包随意仍在了栩苓院的石桌上,说道:“这包药是大小姐赐给柔姨娘的,可祛柔姨娘脸上的淤青,改日柔姨娘伤好了,可莫要忘了去向我家小姐道谢!” 那小丫鬟瞧着槿夏那颐指气使,高傲自大的态度,简直没给气个半死,这模样,好像槿夏才是主子,在打赏下人一般。 她理论道:“槿夏!柔姨娘好歹是主子,你怎能这般态度,你心里可有对主子的尊敬!” 苏心娩她们得罪不起,怎的一个丫鬟也敢对她们呼来喝去?日后这栩苓院,岂非成了人人可欺的地方? 槿夏却是一把将那药包打在地上,昂首冷笑道:“主子?我是大小姐带来的丫鬟,便只认大小姐这一个主子,别说什么柔姨娘了,便是杜姨娘,二小姐和老爷,我也是不认的!你们怕,我槿夏可不怕,再敢对我指指点点,我便让这栩苓院不得安宁!” 说完,槿夏狠狠白了那丫鬟一眼,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。 那小丫鬟被噎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气,却是一声没敢吭,只得气呼呼的捡起地上那药包,小跑着去了主屋告状了。 屋内,小丫鬟添油加醋的将此事告诉了紫藤,而紫藤蹙眉听着,面上却不见怒火。 她根本不心疼这丫鬟,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,昨日苏心娩要将她带走时,这栩苓院,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来阻止呢! 倒是这槿夏. 分明是个丫鬟,却活的像个主子,每每有人去找碧空院的麻烦,槿夏可是从未退却过! 紫藤拿起那已经脏了的药包,若有所思。 是啊,槿夏说的对,她是大小姐带来的丫鬟,所以只认大小姐这一个主子!而. 她这些丫鬟,卖身契却都在杜姨娘手里的! 这般一想,紫藤眼中划过一丝什么,而后越发坚定。 此时,皇宫。 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,燕宁帝只觉得头疼,北祈使臣才来几日,这一次又一次的出事,刺杀在先不说,这次又是竹墙坍塌,也幸而无人受伤,否则,摆个擂台都会死几个人,他们燕宁岂非是成了笑话? “一个太子,一个二皇子,一个六皇子,竟能让人在眼皮底下毁了竹墙,何堪大用!今日起都在府中禁足,五日之内不得外出!” “儿臣遵旨!”几人垂头说道,却是心思各异。 宁毓心里毫无惧意,此事本就由他负责,他自然不会‘自毁长城’,父皇罚他,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。 唯一让他不解的是… 当时他听着,似乎是有人以内力射出石子撼动了竹墙,可仅凭一个石子就让竹墙倒塌,这等内力… 可能么! 而宁礼琛低垂着头,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,此事根本与他无关,可父皇定然以为是他所为!说是三人同罚,可想罚的分明只有自己! 五日不得出府,便是连早朝都不必了,刚刚拿回的权柄,眼下又要搁置了! 而最开心的,当属一旁的宁湛了。 他听后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! 自己上不了朝,索性大家都不要上朝了! 文瑞所言果然不假,这二人鹬蚌相争,他坐收渔利,岂非快哉!哈哈哈哈! 第二日一早 杜府。 “泞儿,泞儿,你打开门让娘进去吧,你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,岂非是在剜娘的心吗?” 从昨日闲逛回来,杜梓泞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吃不喝,不言不语,已经整整一夜了。 若非房内偶尔传来摔东西,和杜梓泞呜呜咽咽的哭声,杜夫人都要怀疑,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傻事了。 “泞儿啊!”杜夫人喊道:“你有什么不开心就与娘说啊,你一直这般,是要心疼死娘么?” 可任杜夫人如何叫喊,杜梓泞都是恍若未闻一般,毫无反应。 正当杜夫人不知如何是好时,她突然想起了什么。 试探道:“泞儿,莫非是因为清风餍那位公子?” 话音一落,只听‘砰’的一声,赫然是东西摔碎的声音,而后又传来了杜梓泞撕心裂肺的叫喊声。 果不其然! 杜夫人听见杜梓泞这般反应,便知她猜的不错。 赶紧安抚道:“泞儿!到底发生了何事,你要说出来娘才能帮你啊!你要嫁给那位公子,娘答应你,一定会让你称心如意的!”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竟会让她的泞儿又开始这般了呢。 而后便听‘嘎吱’一声,房门被打开,只见杜梓泞站在门内,只穿着里衣,头发蓬乱的不像样子,眼眶凹陷发黄,嘴唇干裂的起了皮,那模样吓了杜夫人一跳。 杜梓泞一夜未眠,她一会儿想起夜迁沉在长街之上帮自己找回荷包,一会儿又想起夜迁沉让人对自己动手,这一夜她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,整宿喃喃自语,满脑子所想,无非那华贵俊美,世无其二的男子! “泞儿,你.你.”杜夫人心如刀绞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啊!” 杜梓泞目光呆滞的看着杜夫人,喃喃道:“娘,你骗人!还有爹,他也骗我.” 而后,杜梓泞竟猛然大喊道:“你们都骗我!你们就是嫌我脏!嫌我给杜府丢了脸面,你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我着想的!” 杜梓泞突然大喊,吓的杜夫人后退两步,再听见杜梓泞的话后,她急道:“泞儿,你这是说什么呢?娘怎会骗你呢!娘又怎么会.会嫌弃你呢!你这是怎么了啊?” 杜梓泞两眼通红,咬牙道:“他早就回京了!他根本就在京城!我昨日里亲眼所见,可你却告诉我,他不在京城?!” 杜梓泞越说越激动,那神情狠恶,几乎让杜夫人震惊。 许久,杜夫人才说道:“那位公子回京了?你你可看清楚了?当真是他?” 杜梓泞并未做声,却是通红着眼睛看着杜夫人,那神色显然说明了一切。 “这那他为何没有来杜府呢?”杜夫人也是奇怪。 半晌,杜夫人安慰道:“泞儿,你可是娘的亲生女儿,娘怎会骗你啊!你相信娘,娘一会让她娶你的,我这就去找你爹,问个究竟!” 说完,杜夫人就匆匆走了出去。 一个时辰以后。 清风餍。 杜胜在听了杜夫人的话以后,可谓是勃然大怒! 他早便亲自告诉那掌柜,他们东家回来后要来杜府拜访,可那人竟是将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?! 第(2/3)页